歐美旗魚

【超蝠】無人疼惜的灰蝠

感謝@阿蘭蘭生提供的題材

灰蝠系列第一部

白灰報社文

BvS、神怪、不義梗

有回憶殺

侵刪

 

 

 

1.

 

    灰蝠決定去度假，去一個可以不用燒掉他的腦葉就能放鬆他神經的地方，這意味著他得去別的宇宙，經過幾道篩選之後，他選擇了神明與怪物的世界，是，他們用電影的名字來稱呼它，因為它還沒有正式的常用名；那是部好電影，他很喜歡，他很享受那個世界的氣氛。

    他之前去過那裡一次，他們的正義聯盟對他很好，柯克把他當成從未有過的兄弟，埃爾南對待他像想極力討好的小舅子，貝卡則像年紀差很多的大姊一樣寵他；就像主世界，大家都對他很好，他們還有巴里，活著的，快樂的巴里(那也是為什麼他頻繁造訪主世界，但他們也有自己的問題，他不能過多涉入，而且，那邊有克拉克，他現在沒有辦法處理那個。)

    他喜歡神怪世界，那裡感覺真的離他的世界很遠很遠，就像走到一本描寫奇幻異世界的幻想小說裡，他熟知的東西都不會在裡面，都不會存在，他們的超人長得不像卡爾，他們的盧瑟是個好人，那裡沒有父親母親沃利的墳墓，沒有關著他曾經舊識們的阿卡姆，沒有那件白色的披風，沒有正義領主，沒有Kal-El。

 

    

    他順利地到達了，埃爾南和柯克在傳送門的出口迎接他，想來他行前給這個世界的盧瑟的信息有成功地傳達；那裡剛好是個公共車站，他們很高興看到他，他們熱情地擁抱他，一旁的民眾都看了過去。

   “希望我們表現得不像鄉下來的老父母讓你丟臉，布魯斯。”

    柯克放開他時不好意思地說，而埃爾南在一邊用視線(普通的)驅趕圍觀群眾。

    在這世界人人畏懼的外星人和吸血鬼私底下溫暖可愛得難以想像。

    柯克自願要替他提行李，埃爾南橫抱著他飛去他們的總部。

    他知道他不該懷念這種感覺。

 

    但他承認他懷念那藍色的胸膛。

    

 

 

2.

 

   “抱歉貝卡不在，盧瑟傳訊息來之後他們就去之前安排好的跨界旅行了，但他們不會去太久，下星期就會回來了，貝卡一直很期待你來玩，她不會讓自己拖延的。”

    柯克在客廳一邊替他倒茶擺上小甜餅一邊說，埃爾南拿著他的行李去他們幫他準備的房間裡放好。

   “我也很期待見到你們，謝謝你們讓我待在這裡，又麻煩你們真不好意思，柯克。”

    他微笑地說。

    桌上的東西令他想起阿福，令他想起家的感覺。

   “不，一點都不麻煩，布魯斯，我們這裡很少有訪客，有人來找我們玩我們不知道有多開心，更何況這是你，你可是大家的偶像。”

    柯克溫和靦腆地說，語帶崇拜。

   “不，我…我沒有那麼了不起。”

    他輕輕揮手否認。

    他的苦笑(他認為他在苦笑)看起來像在悲傷，或者那真的是悲傷。

    他沒能阻止卡爾，他讓黛安娜那麼傷心，他讓小丑變成了廢人，他讓希望的象徵變成了暴君，他讓他的──

    他回過神的時候，發現他在兩個人的懷抱中間。

   “對不起，布魯斯。”

    柯克內疚地對他說。

   “我可以過去殺了那個男人，對我一點都不難，你知道我可是薩德的兒子。”

    埃爾南平靜又嚴肅地說。

   “就連薩德的兒子都──”是眾多宇宙的人談論話題時常用的開場白，一般都被用來開玩笑，連埃爾南自己也會開。

    但在這裡不是，它用來表示埃爾南的不同，跟其他超人的不同，這是種安慰。

    他愛鄉下的老父母。

   “真的？要現在提這個？”

    他用沙啞的聲音笑著說掩飾他的哭腔，試著緩解氣氛。

    他們三個輕輕地笑起來，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們心照不宣。

   “我還會做墨西哥菜，很特別吧？有沒有興趣嘗嘗？”

    埃爾南收緊他和柯克圍成的圈說。

   “I'd love to.”

    他回答。

 

 

 

3.

 

   “布魯斯？”

    他醒來的那瞬間，他聞到了玫瑰的味道。

   “已經早上了？”

    他摀著嘴慢慢地坐起來，拉開他身上用氪星科技製成的被子。

    不是從這上面來的，也不是從柯克身上傳來的，柯克聞起來像化學品、很淡的血、墨西哥辣椒還有肉桂。

    柯克拿著毛巾和一杯水走進房裡放在他床邊的桌上。

   “今天天氣很棒，有想去哪裡玩嗎？”

    柯克微笑地問他。

   “…海邊，我想去海邊。”

    他說。

    

 

    他坐在淺灘上聽海浪的聲音，他有半身埋在沙子裡，身旁的海水被太陽照得變成了溫的，他感覺平靜又舒服；他看向柯克和埃爾南，埃爾南戴著太陽眼鏡在做日光浴，不，埃爾南在看柯克，柯克在桌子旁調檸檬汁，穿著黑色的連身潛水衣。

    他和埃爾南對視然後無聲地向彼此點頭。

    他決定之後也買一件，他還算是偏精壯的對吧？

    將檸檬汁和莓果蛋糕交給他和埃爾南之後柯克在他旁邊坐下。

   “這裡好暖和。”

    柯克驚喜地說。

   “是啊。”

    灰蝠揚起嘴角邊咬蛋糕邊說。

    他又聞到了。

    那股味道。

 

    那束他的克拉克送給他的玫瑰的味道。

 

    

 

4.

 

    他們擠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影，他捧著巧克力口味的爆米花和泡菜，柯克在他的右邊，埃爾南在他的左邊，他們各伸一隻手搭在他背後，他們堅持他坐在中間，說這個位子視角最好，他明白那是藉口，他們盡可能的不讓他感覺被排擠或是孤單，他們盡可能的在保護他，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他們對他太好了。

    他們為了他特別開伙做飯(他知道他們平時常常都是叫外賣)，買零食和甜點放在房子裡，帶他出去玩，讓他選電影，他們甚至還保留了他上次寄住時的房間樣子。

    他好像真的是這家的小孩。

    他突然希望這是他的家。

    他想像八歲孩子一樣叫著他不要回去了。

 

    他注意到自己過度激動的情緒。

    

    他之前沒有真的看過這部片，看本把亨利當風箏甩的確很有趣，讓他心情很好，埃爾南的笑聲可能連高譚的人都聽得見(但看到毀滅日的時候他嗆到了)，中間柯克還和他聊了一下蝙蝠鏢和護目鏡的事；整體上他看得很開心，但是他還看到了像彩蛋的巴里，還有巴里說的話。

    領主比不義好，很多人都說過這件事，是的比較好，如果一定要比的話。

    至少卡爾沒有折斷他的脊椎。

    至少卡爾沒有殺掉奧利。

    至少卡爾沒有變成會威脅小孩的人。

    但是不義的那個男人很希望他的那個蝙蝠站在他那邊。

    那個男人會張開雙手迎接他的布魯斯。

    那個超人愛他的蝙蝠俠。

    至少可以說是很在乎。

 

 

    藍眼睛的小記者在眾人面前向他獻花。

    那個笑容就像太陽。

    克拉克寄給他無數寫滿愛意的卡片。

    以就堪薩斯的農場男孩而言能有的最好的文筆。

    他愛上了超人。

    然後他們失去了沃利。

   “我會創造一個不會再有八歲孩子的父母因為帶槍的混混而死在巷子裡的世界。”

    卡爾這麼對他說，為了他這麼說，他心動了，他以為超人是愛他的，真的。

    黑暗騎士變成了灰色。

    因為他愛他。

    他曾以為他照亮了他。

    他的桌上不再出現玫瑰和卡片。

    這不是說他需要。

    他已經永遠失去了他的克拉克，那些都不重要了。

    說不定他根本沒有擁有過。

    這個白色的超人想殺了主世界的巴里。

   “我還是你的卡爾。”

    超人對他說。

    他想尖叫。

 

    他看到本和加朵(她的戴安娜好帥)站在墓前。

 

 

    他好希望是他辜負了他。

 

 

    他的超人並不愛他。

    他比任何人都晚發現這件事。

 

 

 

5.

 

    貝卡回來了，她也衝過來給他熱烈的擁抱。

   “布魯斯！你沒被那兩個老不羞閃死吧？”

    貝卡問，指著柯克和埃爾南。

    西語調情、公然餵血、接吻坐大腿是她在家每天都會看到的固定節目。

   “我是個大孩子了，不用擔心，貝卡。”

    他笑著說。

    他已經過了會留下精神創傷的年紀，而且他們顧慮他的感受所以多少會躲起來不讓他看見；他們一定會是好父母。

    他唯一看到的、且他感動的是他們一舉一動中表達出的溫情。

    說話當下會下意識握在一起的手、看著彼此的方式、離席時習慣性的輕吻和問候、輕撫彼此臉頰的動作──

    ──充滿了感情和溫度。

    相愛的人才會有的溫度。

    甚至可以融化整座孤獨城堡。

   “柯克是聖母瑪利亞給我的恩賜。”

    埃爾南趁柯克不在的時候跟他說過。

    埃爾南深愛著柯克，他們的超人深愛著他們的蝙蝠俠，就像是個定律，就像除了他的世界以外的所有世界一樣。

 

    只有你，Kal，只有你不是，你不愛我。

 

    就連薩德的兒子都知道要怎麼愛人。

    就連薩德的兒子都對他的蝙蝠俠好。

 

    HAHAHA.

 

    為什麼只有他的超人做不到？他想不明白。

    為什麼他還是愛著他？他也想不明白。

    他應該去請教專家。

 

 

 

6.

 

    他跟他們說要去散步一個人去了高譚總醫院。

    沿著地下室的長廊走過去，他打開那間辦公室的門。

    她在那裡，大白掛、挽起的金髮和眼鏡，跟很久以前他在資料上看到的一樣。

    Dr.Harleen Frances Quinzel.

    她在整理文件，一邊小聲地哼歌。

   “Mr.Wayne？”

    看到他醫生似乎很驚訝。

   “不，我不是，我知道我和這邊一個有錢人長得很像，但我不是他。”

    他說，發揮他最好的演技讓他看起來自然，他不能給這邊的他添麻煩，如果明天高譚日報的頭條是布魯斯•韋恩去看精神科那絕對是麻煩。

   “真的？你真的很像他先生。”

    哈琳懷疑地問，他知道她很聰明，就連瘋掉也沒有影響過她的智商。

   “如果這是你的私人行程，我們有簽保密協定，請坐，先生。”

    看他沉默沒有回應她點頭理解地說，沒有再追問。

    他坐在椅子上，他想起以前阿福和戈登都勸過他去看心理醫生。

    他注意到哈琳桌上的照片。

    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棕色頭髮、藍眼睛的男孩和女孩，男孩的年紀似乎要小一點，而那個女孩──那是露西。

    他永遠忘不了那個金髮的小女孩哭著問他為什麼她的媽媽不記得她了的畫面，那天在阿卡姆，他們第一次知道哈莉原來有個女兒寄養在她妹妹家，她和小丑的女兒。

    而他讓超人那麼做了。

    他讓五歲的孩子失去了父母。

    他抹殺了她弟弟出現的可能性。

    他變成了什麼？

    夜梟？

    不他只是一隻該死的漂白過的蝙蝠。

    雖然髮色不一樣，但這是露西，那是同一雙眼睛。

   “喔，這是我的孩子們，小露西和JJ。”

    看到他在看照片她親切地介紹。

   “妳結婚了奎澤爾醫生？”

    他問，他想知道JJ是什麼的簡稱。

   “你知道我的舊姓？他們一定又偷懶沒換名牌了…無論如何，我現在是納皮爾，哈琳•納皮爾，是的我已經結婚了。”

    她說，伸出左手露出她鑲了紫色寶石的戒指。

   “對不起我不應該問這種私人問題。”

    他說。

    所以哈莉•奎因還是和小丑在一起了，這似乎是命運。

    更好的。

   “沒有關係，今天來是想要談點什麼呢？”

    她搖搖頭說，溫和的口氣讓他放鬆。

   “我有些問題，感情方面的。”

    妳是最適合問的人，哈莉，不管在哪個宇宙。

    妳最懂得愛造成的傷痛。

    而且成功地克服了它。

 

    妳的桌上一直都有花和卡片。

 

    告訴我妳是怎麼做到的哈莉。

    我現在很需要知道。

 

 

 

    他想起剛才Dr.納皮爾哼的Kiss From A Rose。

    命運一定也覺得開他玩笑很有趣。

 

    他可以在心理醫生面前哭，這很正常，對吧？

 

 

 

7.

 

    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是個美麗的地方，各個時代的傑作都收藏在這裡，那些關於希望、自由和愛的畫作和雕塑，附設的下午茶餐廳也很不錯；盧瑟招待他來這裡，替他導覽、請他喝茶吃點心、和他聊天討論各個世界的知識，這個盧瑟睿智、理性、客氣，他們偶爾會通信，現在他們就像朋友。

   “對這個世界還習慣嗎？布魯斯。”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問。

    雖然時常抱怨待膩了但盧瑟其實也在意自己世界的評價。

   “習慣，它很美，而且很舒適，托你們的福，萊克斯。”

    他露出真誠的微笑回答。

    他人生中第一次叫出這個名字。

    一部分的他想笑，一部分的他想哭。

    他提醒自己要再去複診。

   “很高興你喜歡。”

    盧瑟說。

   “希望我這張臉不會令你不自在，我知道通信是一回事，當面見到還聽到我的聲音絕對不一樣。”

    盧瑟問他。

   “不會，你們並不完全是同一個人，在某些世界我對你做過更可怕的事。”

    灰蝠平靜地說。

    他沒有遷怒的資格。

    盧瑟輕輕地點頭表示明白。

   “比起來我更像個怪物。”

    灰蝠說。

    那細微的動作已讓盧瑟非常吃力。

   “悲觀對身體不好，布魯斯，更何況是這種糟糕的負面想法，你是我們所有人裡最像天使的，我這邊已經有管不住的神了，你是怪物那我們怎麼辦？”

    盧瑟問。

   “這裡的南瓜派很棒，朋友向我推薦過，嚐嚐看，煩人的事先放一邊。”

    盧瑟說邊叫來服務生。

   “再和我聊聊康納，布魯斯。”

 

 

 

8.

 

    柯克和埃爾南帶著宵夜回來的時候，客廳桌子上已經放不下任何東西，他們看到布魯斯和貝卡專注地看著對方緊握著手中的撲克牌，氣氛就像在戰場，桌上推滿了各式籌碼，幾袋錢、貝卡帶回來的外星特產、氪石(附鉛盒)、馬戲團的票、阿福的食譜、手錶、打火機、小恐龍標本、項鍊、掌上型空間傳送器、整罐髮油、梳子、頭冠──什麼東西都有。

   “你們賭什麼賭那麼大？”

    柯克邊傳紙餐盒給埃爾南邊問。

    兩個人沒有說話一起指向電視上面。

    柯克的蝙蝠俠造型隨身碟。

    柯克和埃爾南出門之前說他有多一個看誰要。

    然後留在家的蝙蝠俠和神奇女俠就打起來了。

   “你不知道，柯克──”

    貝卡說。

   “那個真的──”

    布魯斯接下去。

   “很可愛。”

    兩個人同時說完，臉上是羞恥敗給自己的欲望的表情。

   “我一直都拉不下臉來要，不能放棄這機會。”

    這句也有疊音，他們的想法十分一致。

   “可是為了那個小東西……”

    柯克紅著臉正要說些什麼，但被埃爾南阻止了。

   “那個小東西非常有魅力，柯克，要不是我已經有一個大的了我也想要。”

    埃爾南吸著中餐的麵條說。

   “埃爾南！”

    紅色的蝙蝠對他吼。

   “放心他們沒聽見，他們根本沒注意這邊。”

    埃爾南說，指著那邊沒有中斷的戰局。

   “只有這個我不能讓給你，布魯斯。”

    貝卡說。

   “我也不會讓的，貝卡。”

    布魯斯說。

   “Mother’s kids,我好欣慰。”

    埃爾南搭著自己的胸口說。

    全然不在意自己的脖子被尖牙貫穿。

 

 

    三個小時後，世紀對決結束了，有三個人被罵，以布魯斯得到隨身碟、貝卡得到其他所有籌碼告終。

   “好吧，我輸了，你很會玩撲克，布魯斯。”

    貝卡伸出手說。

   “妳也很強，貝卡，我會永遠記得妳這個對手。”

    布魯斯和她握手。

   “下次不要再為了這種事熬夜，快去睡覺。”

    柯克走過去塞給他們一人一杯熱牛奶。

   “Yes,Mum.”

    他們一起說。

   “我整晚都會醒著盯著你們，不要忘了，我可是吸血鬼。”

    柯克停頓了一下說，他努力地要嚴肅，但那蒼白的皮膚令他臉頰上的紅色看來更加明顯。

   “好了，柯克，孩子們都累了，我們也早點休息。”

    埃爾南從後面出現拉走柯克，一邊無視貝卡的殺人眼神。

   “Yeah,bye,Dad.”

    她諷刺地說。

   “Bye,Papa.”

    布魯斯在一旁跟著說，語氣溫和很多。

 

    看著他們離開，蝙蝠俠和神奇女俠也準備回各自的房間。

    貝卡注意到布魯斯面帶微笑。

   “So,玩得開心？”

    她問。

   “嗯，很開心。”

    他回答。

   “Good night,sis.”

    他笑著說，打開他的房門。

   “Good night,little brother.”

    她揉揉他的頭髮，向走廊另一邊走去。

 

 

 

9.

 

    在從馬戲團離開的路上，他捧著傑克送他的花束，看著其他三個頭上都帶著花的超級英雄。

    不好意思的三巨頭，他後悔沒有帶上他的相機。

   “我們很少在公開場合那麼受歡迎。”

    埃爾南清清喉嚨解釋。

   “即使是在高譚。”

    柯克害羞地拉拉他的面罩。

   “我建議我們常去看表演。”

    貝卡拿著宣傳單和熱狗嘀咕地說。

 

   “獻給我們的英雄。”

    高譚馬戲團的團長兼首席魔術師在節目的最後用華麗的魔術灑了大量美麗的花在他們身上，四周響起熱烈的掌聲和歡呼。

   “還有他們的朋友。”

    傑克走到他面前從袖子裡變出一束紫羅蘭。

    真的所有人都對他很好。

 

    一群人站在攤子前；考慮要買花瓶還是盆栽，他喝完了整杯果汁。

   “布魯斯，吉拿棒？”

    他轉頭，埃爾南拿著紙袋問他。

    他點點頭接過。

   “我要。”

    所以這就是柯克身上有肉桂味的原因。

   “配這個才適合。”

    埃爾南說，遞給他一杯熱巧克力，順便幫他將空的外帶紙杯丟到旁邊的垃圾桶。

   “現在吃早餐好像有點晚？”

    他笑著說，喝一口巧克力。

   “想吃的東西什麼時候都可以吃，就像不是早上也會想吃速食店的鬆餅。”

    埃爾南輕鬆地說。

   “因為他常常睡到中午。”

    柯克在旁邊輕鬆地出賣自己的男友。

   “然後他會飛到別的時區去買。”

    貝卡補上。

   “再說下次沒你們的份。”

    埃爾南說。

   “真的？”

    柯克問。

   “他不敢。”

    貝卡叉著手微笑地說。

    盆栽，他會去買一個綠色的盆栽。

    這刻該留久一點。

 

 

 

10.

    

   “這是盧瑟提供的，很輕還可以乾洗。”

    貝卡說，交給他一件黑色的衣服，那是某種薄型的裝甲。

   “代我謝謝他。”

    灰蝠真誠地說，伸出雙手收下。

   “三餐要記得好好吃，有事隨時可以回來找我們。”

    柯克關心地說，幫他將行李收進一個小盒子(氪星科技)，放進他的腰帶裡。

   “記住要是他再碰你一下，我們三個都能免費幫你那個忙。”

    埃爾南叉著手提醒地說。

   “我會的。”

    他說。

    他怕卡爾會來找他，所以他不能待太久，如果卡爾過來他們三個可能會殺了卡爾，他們會用最簡單也最極端的方式保護他，那能解決些問題，但也會造成些問題。

    而且在他心中他還是不希望他的超人死掉。

    他愛他。

    但這不會讓他快樂。

    他要想想開心的事。

   “決定名字了嗎？”

    柯克問。

    啊，這是開心的事。

   “嗯。”

    他回答。

   “我會叫她辛西亞•瓦倫蒂娜•韋恩。”

    灰色的蝙蝠俠勾起笑容。

    正義聯盟三巨頭歡呼地和彼此擊掌。

   “搶到中間名！”

   “因為我們是家人。”

    他說。

   “And thanks for loving us.”

    他說，閉上眼睛笑著拂上他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