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美旗魚

【超蝠】憂國憂民的灰蝠

感謝@阿蘭蘭生提供的題材

灰蝠系列第二部

跟願望系列交叉

主世界超蝠

白超灰蝠

依然報社

BvS、漫畫梗

侵刪

 

 

 

1.

 

    故事的開始，是超人得到了一個願望。

    這天克拉克•肯特在韋恩莊園裡作客，他正拿著茶杯看著裡面粉紅色的茶水，突然的，他聽到一個聲音，在他的腦中播放。

   “恭喜你獲得了一個願望！”

    那個聲音輕快地說，聽起來像個女性。

    超人震了一下，茶水灑出來濺濕了他的衣服，他四處張望，想找到聲音的來源，坐在他對面的莊園主人布魯斯•韋恩也就是蝙蝠俠挑眉看了他一眼，接著繼續吃盤子裡的小甜餅，似乎認為他的客人只是跟平常一樣笨手笨腳或是對遠處的什麼聲音反應過度，真的重要他會趕過去的。

   “什麼願望都可以！好好許願啊！”

    那個聲音繼續說，在他發出疑問之前聲音就消失了。

   “布魯斯你有聽到嗎？”

    他問，此時小甜餅已經消耗了一半。

   “聽到什麼？”

    哥譚的王子優雅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有個聲音……告訴我我得到了一個願望……”

    超人說。

    幻聽？還是某種魔法？但是是為什麼？會不會是誰的惡作劇？

   “願望？什麼樣的願望？”

    蝙蝠俠放下茶杯說，就算是在他們的世界裡聽到怪聲音也不是什麼好現象。

   “聽聲音說應該是任何願望都可以。”

    超人嘀咕地說。

   “這麼好？我們應該先問問扎坦娜……” 

    蝙蝠俠懷疑地說。

    剛說到一半，對面的氪星人就說話了。

   “那我想見灰蝠。”

    超人說，似乎只是想試試看。

    然後灰蝠就掉下來了，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穿著便裝的超人和蝙蝠俠此時只是克拉克和布魯斯(一點都不浪漫的)，他們驚恐又慌亂地看著他。

   “布魯斯我做了什麼？！”

    超人慌張地問。

   “你做了一件蠢事。”

    蝙蝠俠低吼地說。

    躺在地上的灰蝠發出了些聲音，兩個人衝上去關心他。

    所幸灰福身上穿著特殊的裝甲，似乎沒有受傷。

   “你要怎麼辦，克拉克？”

    蝙蝠俠生氣地問。

   “用氪石打我吧，我躲都不躲。”

    超人愧疚地說。

   “……讓巴里和黛安娜過來，我要他醒來第一眼見到的是他們。”

    蝙蝠俠扶著額頭說。

   “Yes,Master Bruce！”

    超人立馬化成藍色殘影。

 

 

 

2.

 

    灰蝠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紅色，不是血，不是S，是閃電俠。

  “…巴里？”

    他緩緩地說，注意到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地方不適，盧瑟給的新衣服真的是好東西，他會親筆寫信致謝。

   “對對對是我！閃電俠！”

    巴里看他醒了激動地說，指著自己戴著面罩的臉。

   “你想叫沃利來也可以！”

    巴里快速地說。

   “巴里…很高興見到你。”

    他看著他露出柔和的笑容。

   “布魯斯！”

    巴里感動得撲過去一個熊抱。

   “布魯斯你還好嗎？！”

    他看到戴安娜衝進門到他的床鋪旁邊，巴里放開他退到一邊。

   “黛安娜……不要擔心，我沒事。”

    他看著她愣了一下，肯定地說。

    這輩子他最不想再看到一次的就是黛安娜難過。

   “他們說你摔在地上。”

    黛安娜說，雙手輕輕握住他的手。

   “我有穿裝甲，更何況我是蝙蝠俠，沒那麼容易受傷的。”

    他微笑地說。

    黛安娜看著他，藍色的眼睛像被早晨的光照耀的海洋。

   “巴里，過來這裡。”

    黛安娜說。

    閃電俠立刻衝過去，跟神奇女俠一起緊緊抱住灰蝠。

   “我一個人做不到，但我會找更多的人來一起保護你。”

    黛安娜堅定地說。

    他抱著他們，盡可能不哭出來，他的荷爾蒙讓這變得很困難，但他擅長忍耐。

   “為了你們我不會再讓自己受傷。”

    他說。

    要是他再也離不開這些擁抱該怎麼辦？

    他比自己認為的還要軟弱。

 

 

 

3.

 

   “所以你之前都待在哪裡？”

    確定另一個世界自己的身體沒有大礙(要是有主世界的時間線會因為黑蝠殺了藍超產生毀滅性的閃點)、解釋一下彼此的狀況後，黑蝠問，把剛才阿福拿來的毛毯蓋在坐在對面扶手椅的灰蝠身上。

   “神怪世界。”

    灰蝠說。

   “娘家的確是好選擇。”

    黑蝠點點頭表示贊同。

    考慮到那三個人的個性，那裡會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沒有心理上的負擔。

   “我在那裡待到穩定才走的。”

    灰蝠也點頭。

   “順帶一提我拿到了柯克的隨身碟。”

    他補充說。

   “真的？”

    黑蝠的眼睛睜得比剛才更大了些。

   “……你知道就算你說了會令我羨慕你的事我還是會因為你的狀況而責備卡爾吧？”

    黑蝠沉默了一下後皺眉嚴肅地說。

    即使是反派都不該那樣被傷害。

   “我不打算原諒他，至少不是在這樣的情況。”

    灰蝠搖頭說。

   “我一直希望我有你的冷靜。”

    黑蝠說。

    灰蝠跟其他蝙蝠俠比起來不只是更加溫和還有奇蹟般的沉著。

   “接下來換我們照顧你們，阿福會很開心的。”

    黑蝠說，瞪一眼在角落罰站的超人。

   “鑒於你的假期被我們打斷了。”

   “謝謝收留。”

    灰蝠半開玩笑地說，笑得很溫和。

   “順帶一提，要是我會給她取名叫亞歷山德拉或傑西卡。”

    黑蝠說，一邊搖鈴。

   “真的？”

    灰蝠驚訝地問。

    聽得出來黑蝠很想傷害卡爾，不論手段。

   “這些都是好名字，而且我喜歡抱著人跳大樓，你知道，布魯斯。”

    黑蝠對他說，替他在茶杯裡丟下檸檬。

 

 

 

4.

 

   “我聽到她的心跳聲了。”

    康納將頭靠向灰蝠的懷裡，開心地說。

   “我一直想要個妹妹，她一定會很可愛。”

    坐回原來的位子，穿著黑色T恤的青少年說。

    就像他在相簿裡看到的小時候的莉娜姑姑一樣可愛。

    他的父親似乎沒有興趣跟任何人交往，克拉克和布魯斯進展得又十分緩慢(雖然蝙蝠俠左手上帶著氪石戒指)，他本來已經不抱希望了。

   “她會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好大哥。”

    灰蝠說，笑著揉他的頭髮，另一隻手伸進他們之間的袋子裡拿軟糖。

    康納一直是個甜蜜的孩子。

   “當然，以後要常帶她來，布魯斯，我會整天陪她玩，給她唸書，餵她吃飯，幫她換尿布。”

    康納興奮地說。

   “好，謝謝你，康納。”

    灰蝠輕輕點頭承諾。

    康納很重視親人和朋友。

    但超人迴避他，而卡爾恨他(灰蝠把所有Young Justice、Teen Titans

或是羅賓不管叫什麼的全部一起送去了國外，為了安全)。

    這善良又無辜的好孩子值得更好的。

    甚至不需要Superboy的稱號。

   “你也可以為了和提姆的將來先作準備。”

    灰蝠認真地說。

    他不會介意他的孫子有一頭紅髮。

    氪星混血的臉現在正好是那個顏色。

   “I won’t let you down,sir.”

 

 

 

5.

 

    高譚一如往常地不平靜，蝙蝠俠一如往常地在街道中穿梭，但布魯斯•韋恩今晚一反常態地早早就來參加了慈善募款活動，而且似乎打算待上一整晚。

   “巧克力還是藍莓？”

    黛安娜問。

   “藍莓。”

    他說，拿起他的杯子讓黛安娜放上冰淇淋。

   “小辛西亞的喜好跟我一樣。”

    黛安娜高興地說。

   “她有世界上最棒最值得崇拜的教母，想不像都難。”

    挖一勺放進嘴裡，他說。

    感謝宙斯她會像。

   “你再這樣說下去我會每個萬聖節送她合尺寸的神奇女俠套裝。”

    黛安娜開玩笑地說。

   “太好了，那我就不用去店裡買了。”

    他說。

   “噢…布魯斯。”

    黛安娜說，走過去親他的臉頰。

    她笑得很溫暖。

   “跟妳相處的每一天都令我快樂，戴安娜。”

    他說。

    黛安娜一直是他最好最特別的朋友，他一生一世的朋友，這個來自天堂島的神奇女俠對他平等而尊重，那樣的禮貌和認同令他感動，而且她關心他，她讓他在焦慮和恐懼的時候有所寄託，他愛她。

    溫柔、強大、美麗，烏亮的頭髮和湛藍的雙眼，那是他的愛看起來的樣子。

    他很擅長一次失去兩個人。

    他從來就不該冒險，他應該知道自己是個連二選一都會選錯的人。

 

    他好想念她。

 

   “我的女神，我想我欠妳一支舞。”

    他說，朝面前的神奇女俠伸出手。

 

 

 

6.

 

    爆炸聲在大樓遠處響起，從會場的大面玻璃往外可以看見火光。

    他發現他感到緊張，他甚至下意識站到戴安娜前面。

    有一瞬間，他以為正義領主會來。

    卡爾會親自處理高譚的事務。

    蝙蝠是領主的蝙蝠而不是高譚的蝙蝠，不再是了。

    主辦方派了人上去說明情況，賓客中有許多外地來的人，他們不希望引起恐慌。

    他聽到有人在呼喚超人，那是來自大都會的富商。

    他們將自己交給了超人，他們將自己交給了希望，交給了從遙遠星系前來的救世主。

    他們不知道他們放棄了什麼。

    他們不知道他們的神已經不同以往。

    我的世界只是你們的地獄。

    由從天而降的魔鬼所建造。

    而你們認為它很美好。

   “布魯斯？…放心，今天蝙蝠俠帶了很多人去。”

    黛安娜安慰地搭著他的肩膀輕聲說。

   “嗯，我知道，謝謝妳黛安娜。”

    他輕聲說，握住她的手。

    他不知道他放棄了什麼。

 

 

   “萊克斯，有事想和你談談。”

    他走向站在玻璃前拿著香檳的男人。

   “布魯斯？……是關於康納？”

    盧瑟先是疑惑再是嚴肅，帶著少見的擔憂。

   “不，那孩子沒事。”

    他輕輕搖頭回答。

   “那是關於什麼？”

    盧瑟問他，順便替他從桌子上拿了一杯奶酪。

    他聽出LexCorp的執行長口氣不明顯的放鬆。

    辛西亞，我很抱歉。

   “關於超人。”

    他說。

    盧瑟的眉頭皺了回去。

   “…你需要氪石還是氪石武器？”

    這兩者有很大的分別。

    盧瑟聽來很樂意提供任一種。

   “那些我還有，謝謝你的支持，萊克斯，但我只需要聊聊。”

    他說。

   “我想跟你聊聊卡爾•艾爾。”

    盧瑟一直認為超人會成為卡爾，所以一直想除掉超人，但超人會成為卡爾的契機卻是盧瑟自己造成的，而盧瑟所做的事證明了超人會成為卡爾。

    這是命運的必然性還是某種悖論？

 

 

 

7.

 

    黑蝠拿著一托盤的餅乾走進他家的溫室，將托盤放在矮桌上，他看見灰蝠拿著噴霧器在噴帶來的盆栽。

   “我剛才看你還在睡午覺。”

    他說。

   “做了夢就醒了。”

    灰蝠說。

   “哪一個？”

    黑蝠問，開始往茶裡加入牛奶，然後攪拌。

    灰蝠是最接近他的蝙蝠俠，同樣的基因和前半生幾乎相同的際遇讓他像雙胞胎一樣了解這個男人，他們會為一樣的夢境驚醒。

   “這個是新的。”

    灰蝠放下噴霧器走回他的躺椅，圍上毛毯半躺回去，伸出手接過黑蝠遞給他的杯子。

    看著這張與他相同的臉他突然分不清他是不是真的醒了。

    跟黑蝠對話一直是種超現實的體驗，就像過去和現在的幽靈。

    而他自己代表著未來。

    那個連埃比尼澤•史高治都沒有走到的地方。

 

 

    他捧著花束，轉身面對那些圍繞著他們的媒體，宣布以後他不再是一個人。

 

    當晚超人出現在了蝙蝠洞。 

    蝙蝠俠加入了正義聯盟。

    而布魯斯•韋恩決定資助他們。

 

    他沒有夢見過克拉克•肯特，一次都沒有。

 

   “可怕得難以置信。”

    他對黑蝠說，抓了一把餅乾放在手上。

   “我帶你去放風箏。”

    黑蝠對他說。

    他大笑。

    黑蝠也大笑。

 

    他應該在明天去見他的醫生。

 

 

 

8.

 

   “蝙蝠你自己洗衣服了？”

    小丑看起來隨時會發出爆笑聲。

    突然一切都顯得好真實。

   “什麼？”

    他問。

   “退色成這樣？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小丑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橘色囚衣上的號碼牌幾乎要被震下來。

   “不。”

    他簡短地回答。

    小丑突然停下來。

   “啊，你是那隻灰色的蝙蝠。”

    小丑肯定地說。

    身為世界最偉大的偵探，他甚至想不出為什麼主世界的小丑會知道他。

   “你來這裡做什麼？”

    綠髮白膚的男人邊玩手中的紙牌邊問他。

    阿卡姆的昏暗燈光讓小丑的顏色變得更亮像浮起來一樣。

   “看醫生。”

    他說。

   “我？你到底有多絕望？”

    小丑又笑了起來。

    那個可怕的聲音帶給了他某種熟悉和平靜，還有安全感。

    他告訴他全部。

   “噢不不不！小蝙蝠，那個不是好人嗎？只有我們可以傷害你！我們壞人！只有我可以這麼重的傷害你！”

    小丑既憤怒又激動。

   “你狀態這麼差一點都不好玩。”

    小丑看起來想和他打一架，但是沒有。

   “如果他不愛你，那是他的錯，不要報復在你自己身上，Bat，還有我們身上。”

    小丑嚴肅地說，然後再次戲劇性地拉起高音。

   “想穿黑衣服就穿回去，蝙蝠。”

    小丑開始洗牌。

    他將手放在桌上。

   “鬼牌能給我嗎？”

    他問。

   “給別的蝙蝠了，他比你還需要我。”

    小丑說。

   “I don’t need you.”

   “You don’t.”

    小丑發出嘻笑聲，用忽高忽低的音調唱起了搖籃曲。

 

 

 

9.

 

    辛西亞出生在聖誕節的前兩天，比預計的早，藉著從神怪世界帶來的氪星科技的幫助，過程十分的順利，他幾乎感覺不到疼痛，難過的程度甚至比不上他第一次嘔吐的那天早上。

    那是個黑髮藍眼的嬰兒，跟所有人想像的一樣。

    她很漂亮而且健康，力氣比四個羅賓還大。

    他希望他不用擔心女兒的髮際線。(他看過喬•艾爾的影像，還有亨利)

    他希望她比他聰明。

 

 

    聖誕節當天，藍超走進韋恩大宅的客廳。

   “布魯斯。”

    他是從高譚火車站一路走過來的，拉拉身上的淺藍色襯衫，拍掉頭上的積雪，他輕聲地打招呼，怕驚動這隻剛生產完不久的蝙蝠。

    事實上，從第一天見過那一次之後他就沒有再見到過灰蝠。

   “克拉克，聖誕快樂。”

    灰蝠在壁爐旁對他微笑。

   “聖誕快樂。”

    他將帶來的禮物放在樹下。

   “我…好像還沒有正式和你道歉過，布魯斯。”

    他說。

   “我很抱歉。”

    他深深地鞠躬。

 

 

    灰蝠沒有見過那麼弱勢的超人。

    他知道黑蝠為了保護他對超人下了很多命令。

    而這個超人全部都照做了。

   “我接受。”

    他點點頭，表示真的不在意。

   “阿福去叫布魯斯了，他很快就下來。”

    他示意超人坐下。

    不會有人想違抗節日裡的阿福。

   “他很期待你的禮物。”

    他溫和地笑著說。

 

 

 

10.

 

    白超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推著辛西亞在公園裡曬太陽，同行的是巴里•艾倫，辛西亞的教父。

   “布魯斯。”

    白色的男人漂浮在半空中背對著陽光。

    他幾乎要露出笑容。

    有一瞬間他是開心的，因為見到他。

    他的超人。

    他女兒的父親。

    他想叫黑蝠來給自己一拳。

    超人很生氣。

    那憤怒和壓抑強烈到幾乎能在空氣裡聞到。

   “Kal先生──”

    閃電俠立刻擋在他前面。

    白超看著他，環著手。

   “跟我回去。”

    超人靠近，巴里後退跟他貼得更緊。

   “閃電，你認為自己打得過我，真的？”

    超人看向巴里。

    他發誓，如果他再看到一次那雙眼睛變紅他會親手終結這一切。

    他抱起他的女兒(謝天謝地她並不是醒著)，走到巴里前面。

   “我以為你至少能有點風度，卡爾。”

    他的語氣沒有太大的起伏。

   “是你帶著我的孩子失蹤。”

    白超說。

   “我留了信告訴你我去度假，別跟我說你沒看。”

    他說。

   “我看了。”

    白超說。

    這個男人很少這麼有耐心。

   “有什麼感想？”

    他說。

   “為什麼？”

    白超老實地回答。

    因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

   “恭喜你獲得了一個願望。”

    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在他頭上，跟眼前超人的聲音重疊。

   “許什麼願都可以。”

    Anything.

    他張開嘴。

   “I wish──”